元驹不甚在意地笑开,微微蹲下身,凑到她的面前,惊得筎果往后连退了几步。
“公主小心。”
他瞥见筎果身后有一个半人高的太湖石,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,不过这手才拉住了筎果的衣角,就被筎果拍手打开了他的手。
因着身子往后仰的惯性,筎果下意识地扶住了那块太湖石。
齐湮国主喜好朴实,宫中的太湖石都是不经打磨的,粗糙的很,筎果的手往上一蹭,手心就被磨皮了皮。
她吃痛地蹙了一下眉,但很快忍了下来。
“听闻齐湮小公主生性活泼灵动,今日一见,倒是让在下觉得坊间传闻果然是当不了真的,公主你分明文静害羞的很,倒是与在下某个朋友口中所言一致。”
“……”筎果扶了扶头上的铁盔,瞥了他一眼,目光冷然,“听闻尉迟元驹对家中美妻呵护有加,体贴有方,是个难得的良人,今日一见……”
她轻呵了一声,语调讥讽,“传闻果真是信不得的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尉迟元驹双手一摊,端的是虚心求教。
筎果看向他,想起前世他是因何而死,心里倒是起了几分的痛快,施施然地道,“你出言轻薄,明知男女授受不亲,却对我举止轻浮,倒是也不怕被怀烟郡主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