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昏天暗地。
清醒的人,只有萧芜暝一个。
他素来是千杯不醉的,地上散落了十几个酒壶,他一人对月独酌。
夜里起风了,身侧的那黄衫丫头动了动身子,往他身边挪了挪,伸手抱着他的手臂做枕头,继续睡着。
破浪不知是从何处来的,风尘仆仆,玄色披肩上还沾染了未干的泥土。
“殿下,属下已经将沧南公主被囚于齐湮宫中一事,在沧南散播开了。”他顿了顿,又说道,“属下在回来的时候,发现北戎军,西闽军,与沧南军汇聚在齐湮郊外那着火的山后,属下特意打探了一番,发现他们有意再起一次大火,制造舆论。”
所谓的舆论,无非就是要激起齐湮百姓对筎果的恨意。
苦日当前,百姓才不会有什么与国共荣,与国共辱的念头,之前的天火,百姓伤亡无数,齐湮朝堂虽然已经派去救援,但百姓中已经有人将天灾一事怪在了筎果的头上。
倘若再来一次,民愤必当压不住。
齐湮国主自然是要护住筎果的,但这样无疑是站在了百姓的对立面,皆是齐湮上下不和,正是这三国出兵齐湮的最好时机。
“殿下,可要阻止?”
清贵的男子搁下了手中的酒杯,眸底的寒意一闪而过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