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寡人就开门见山说了。”
他摸了摸胡子,思量了一会,许是在琢磨着用词,待萧芜暝喝了半盏茶,他这才缓缓开了口。
“国库被毁一事,决不能声张,如今齐湮境内有不少别国的使者在,为了消息不流出去,今日出入国库的人,寡人都处理了,不过殿下你的两个手下……”
“既是本殿的人,国主你的手还是伸的别太长了,以免自伤。”
萧芜暝说的这般不客气,老国主却也唯有勉强挤出一个笑。
他连声说是,“宸王的人,自是您来管教,寡人并无别的意思,只是想提醒一下您,别走漏了风声,毕竟现在的齐湮与元辟,可是唇亡齿寒的关系。”
在别国眼中,齐湮与元辟视为一体。
老国主虽是明面上服软,可话中有话,分明透着威胁的调调。
外头的大雨并未有要停的意思,磅礴倾盆,打在窗户上,犹如金戈铁马。
屋内寂静了片刻,老国主茗了一口茶,掷地有声地搁下茶杯,道了一句,“在齐湮,因夏季炎热,这每一场雨,都称之为及时雨,大雨过后,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。”
萧芜暝懒懒散散地坐在他的对面,闻言,眉眼未抬,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漫不经心地摩擦过杯口边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