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过后,筎果就成了元辟的国后,一切都尘埃落定,于洛易平而言,不过是黄粱一梦。
他站在人群里看着齐湮城门大开,筎果就这样骑在萧芜暝的马背上,随他入城,从始至终,她不曾看过他一眼。
他的拳头捏得很紧,视线越过那浩浩荡荡的轻骑兵,紧紧地盯着最前头的那个黄衫少女,他隐隐约约看到筎果正笑着附在萧芜暝耳旁说着话。
周遭喧闹嘈杂的很,可他看着筎果的嘴型,认出了她说的话。
“终于能出嫁啦!”
而她身前骑马的清贵男子闻言,转头扬眉对着她笑着,模样还是平日里一贯的玩世不恭,可他如墨深邃的眸底浮动着的是从不加以掩饰的认真。
筎果的这句话在他的脑子里盘旋不停,就好似在他耳边说着。
红罗垂碧,洞房花烛时,她也曾羞涩欢喜地对他说过一句,“终于能出嫁啦。”
洛易平阴沉着一张娃娃脸,周围的那些西闽兵和沧南兵跟在轻骑兵后入了城,经过他身旁时,皆是对他啐了一口吐沫星子。
尉迟元驹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,待旁军都入城后,他才上前,拍了拍洛易平的肩膀,“国主另有谋划,本只与齐湮国主共谋,不过我看在怀烟的份上,加上你,也不是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