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稍放心了下来。
聂玉书是在这日的亥时回来的,一身的尘土,疲惫不堪,他一回来,就去见了筎果。
“对不起,在下没能找到那药引。”他低着头,十分的愧疚,连看筎果的勇气都没有。
筎果将包扎的手藏在了袖中,坐在案桌前,闻言,宽慰了他几句后,就让他回屋早些休息去了。
待聂玉书走出殿外后,屋内的柱子旁这才走出一个人,这人一身红衣,显眼的很。
筎果瞪着他,“你何时在这的?”
“午时喝多了酒,就在这睡了,醒来时听到狄青云正同你说着话,我怕打扰你们,就没有出来。”
筎果才不信他的鬼话,冷冷地扫了他一眼,垂眸看着皇甫佑德呈上来的亲笔信函。
上头写着的是那些北戎大臣的秉性和彼此之间的关系,就好比那史官最爱去书坊,却不是为了看书,而是去看看自己所著的书卖的如何,又好比这史官与那钟武将是互看不顺眼的,诸如此类,长篇大论。
明明是一些有趣的事情,偏被他写的枯燥乏味的很,筎果看了几行就已然没了兴趣,硬着头皮看下去,也是体恤那皇甫佑德的用心良苦。
不过因着昨晚那梦,她对皇甫佑德也不怎么信得过,所以随意拿了其中两张纸,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