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验本殿的国后,你们如此用心良苦,本殿若不回报一二,也太说不过去了。”
他抱着筎果,背过身,缓步走下了石阶,每一步,就像是在百官的心头上碾压,“将诸位大人一并关进牢里,等本殿空了,再来收拾。”
“殿下,这万万不可,岂能朝中无臣……”
萧芜暝身形一顿,一双好看的桃花杏仁目深邃如黑渊不可见底,全身都散着某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薄薄戾气。
这股说不出的寒意让出言阻止他的皇甫佑德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。
“殿下……”
他逆光而立,温润的眉宇间酝酿出湛湛阴鸷,“给皇甫大人在狱中安排一间上等的牢房。”
“尔等何功于元辟?得国后亲令救之。”
众人看着萧芜暝抱着筎果,消失在了眼底,耳旁飘荡着他离去时的话。
这些老泥鳅口口声声喊着冤枉,可他们哪里听不懂萧芜暝的话中之意
他们这些臣子于元辟而言,可有可无。
齐湮,卞东,和北戎的部分城池,都是他打下来的,甚至他们这些大臣的命,还是筎果命人去救的。
而如今,他们却想削筎果的权位,拥旁人为君。
清风月朗,便已是立秋了,浓绿深处还有蝉鸣乍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