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要从床上坐起,手下意识地要去撑着床,被萧芜暝眼疾手快地捏住了手腕,制止了她。
“起来做什么?”他轻按住她的肩膀后,又将被褥拉高。
屏风后传来门被关上的吱呀声响,萧芜暝听见了,筎果也听见了。
她没有多想方才屋内还有谁,明亮的眼眸里是藏不住的欢喜,“你醒啦?”
没头没尾的一句让萧芜暝有些忍俊不禁,他挑起眉梢,如是道,“这好似应当是我该说的话。”
方醒的人是她。
“在皇城上,我看到你了,可是我总觉得是场梦,是我的幻觉,竟是没有想到,你是真的醒了。”
筎果说着话,欢喜不已,挣扎着还是想起床。
萧芜暝俯下身,双手撑在玉枕的两侧,深邃的桃花杏仁目敛着似笑非笑的眸光,薄唇微扬的弧度里溢着一层凉薄。
他呼出的气息全数洒在筎果的面上,不紧不慢地说着,“不是说连呼吸都不想与寡人呼吸在同一处,怎么这会儿见着了我,如此高兴?恩?卞东太后?”
筎果脸色大变,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人,本就毫无血色的小脸此刻变得更是惨白。
她缩了缩脖子,将整个人都缩在了被褥里,只剩下一双明眸露在外面,“你……你怎么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