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当他再度抬眸时,眼神坚毅,“王兄,今晚不醉不归。”
萧芜暝却说,“寡人醉了没事,寡人不用出兵,你可不能醉,要醉,也要等到你凯旋归来。”
夜深人静,宫里的灯灭了又点起,只有这偏殿内荧荧照室,烛光不曾暗过。
寅时,还是深夜。
萧芜暝的酒力比不了萧昱蟜的,已经醉倒在一旁,萧昱蟜还是清醒的模样。
他将酒壶里的最后一口酒喝下,慢慢地起身,吩咐了宫人照看好王兄后,抬步就走。
在跨出偏殿的那一瞬,他听见萧芜暝低醇的嗓音沾染着酒气响起。
萧芜暝说,“答应寡人,要平安归来。”
“好。”
这一声,沉重地如同他脚下的步伐。
晨光微熹时,雾似轻纱,战鼓震,惊得乌鸦漫天盘旋。
雍城的城门口整齐地排列着元辟士兵,便是立在城墙上去看,这支大军也是一眼望不见尽头的。
战旗随风猎猎作响,漫天的尘土飞扬,眯了人眼。
元辟国以往的每一场大战,都不是主动出兵的。
而这次却不一样,主动出兵,不为掠城灭国,只为十余年前的那场血仇。
鼓声落,兵要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