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毒性从他的伤口,渗入了他的五脏六腑。
军医在军帐外十分委婉地告诉乘风,“长安君命不久矣。”
“殿下要保下的人,无论你要用什么办法,都得留住他的命。”
他们之间的对话,一字不差地被萧昱蟜听了去。
这日的黄昏,大雨依旧未停。
他就这么坐在了军帐外头,大雨将他淋了个透彻,雨水顺着他的长发浸透了他的衣服,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有血渗了出来。
这血是浓稠的黑色。
他双目紧闭着,耳边充斥着将士们的谈话声音。
“长安君真的是逆臣吗?”
“不知道,不过殿下要保他,我想殿下一定是信任他的。”
“我看大家还是别怀疑长安君了,皇甫佑德那个老匹夫话里能有几句真话,说不定他就是故意在挑拨离间。”
“钟女将不是跟长安君很熟吗?她是怎么说的?”
“她?她一听这话,就说是假的,说长安君只是性格有些孤僻,但绝没有叛逆之心。”
忽然,萧昱蟜感觉到雨停了。
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,映入眼帘的,却是狄青云。
狄青云淋着雨,却为他撑着伞。
“狄青云,你走吧。”
他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