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了朝霞绣到一半儿的荷花,往上胡乱添了几针,摆出了敌不动我不动,我有事儿干不尴尬的架势。
霍姨母忧心忡忡了半天,对方还不问,她有些按捺不住,主动开口:“看到你适应了府内的生活,我也就越发放心了。”
阎良花默默的想,看来还要再打一会儿太极。她敷衍附和嗯嗯嗯嗯,永远以句号结尾,不发出任何提问。
霍姨母无法,只得说:“我没福气,没有你这样的女儿,膝下只有一子,是我下半辈子的指望。”
阎良花一听她这么说,隐约明白了一些。老爹要上战场,要给霍晏安排个小职务,一并带走。
霍姨母当初闹着要把儿子往姐夫身边塞,那是认为姐夫平叛归来,在朝中应该能领个不错的职务,万万没想到还要奔赴前线。
刀剑无眼,她哪里舍得自己的儿子真刀真枪的上战场去拼军功,都不说凶险,就说那苦日子她也舍不得呀。
阎良花用剪子剪断了线,又重新打了个结儿,换了个面儿继续缝,垂下头去:“姨母要是舍不得二弟,那就跟父亲说一声。二哥没给生父扫过墓?突然间梦见了,去看看亲爹也行。”
霍姨母一听这话觉得是个主意,去江南扫一趟墓,肯定会错过姐夫上战场。
她笑了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