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家正院,树荫在光线的映衬下将影子打到了窗棂上。
铜质烛台架子烧着火光,屋内灯光璀璨,映照在王丞相的脸上,显得晦暗不明。
王子异板着一张脸,活像个面瘫,盯着跳动的烛火看,看似神游天外,实则一直警惕。
如果父亲抓起桌子上的砚台砸过来,他会第一时间躲得远远的,省得砚台里头的墨汁溅在自己身上。
至于砚台会不会砸在白不厌的脑门上,他不关心。
——就在半个时辰前,他和白不厌一起出皇城,有两个公子哥前来,对多年朋友终成姐夫妹婿一事表达了恭喜。
于是这两个性情有些孤僻,只和彼此玩的小朋友,终于得知了外头莫名其妙的流言。
白不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,一路狂奔到了王家,强烈要求说清此事。
王子异的眉梢青筋直跳,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果不其然,在白不厌飞快地说完了事情,重点表达出“我没有要同你们家结亲”的意思后,王丞相的脸色很难堪。
白不厌飞快地指向王子异:“我有喜欢的人,是子异兄提议让我尽快找父亲来提亲。”
王子异面无表情地想,你还真是死到有不死贫道的典范。
他慢吞吞的说:“父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