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下令,侍御史白月光顶兵部侍郎一职。
几家欢喜几家忧。
王家庭院深深,小径上长满了青苔,游廊幽曲,小阁萦回,王子异独自向深处走去。
王丞相把他的书房建造在了最偏远的地方,并在书房院子里养了许多的花。
此刻这位老爷子在廊下浇花,君子兰种在错落无致的竹子中间。嫩绿的竹子有一半还包着笋壳,新长的枝梢刚伸出墙外。
王丞相:“这事你干的不错。”
王子异抬头望着天边的云:“流言是我放出去的。”
王丞相看了他一眼,直起腰来,翠竹的影子投映在人身上,使人感到光线暗下来。
“这个南安王真有这么荒唐吗?”
倘若不是人为设计,当真会有人在敏感的时间段,不顾家中母亲病重,出去同人争风吃醋,败坏自己名声。
“很荒唐,不过我觉得他让人算计了。”王子异面无表情的说。
王丞相打了打衣襟上的土,道:“是白不厌。”
王子异觉得不像,白不厌就像是一把快剑,喜欢将人一刀割喉。
像如今这种作风,反倒像是某个充满了戏谑的三流杀手,没有底线的,趁人洗澡时割开喉咙,还要在尸体上面撒上干枯的花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