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就知道陈平之哪有那么好心,还特意出来提醒自己,道:“具体的我也不记得了。”
“你想的东西你不记得?”
“我哪有这个脑子,是从前听人说的,那人已经死了。”阎良花先来个死无对证,“他说了两句,我没有全然记下,只记得这个选拔模式。你要是有什么问题,不妨同你爹爹说一说,他不是书院院长吗?”
陈平之一撇嘴:“他要是知道我敢去把天捅一个窟窿,一定会降一道雷把我劈死,省着连累陈家列祖列宗。”
阎良花道:“不至于吧,你爹不也是清流吗?”
“你懂什么?自古变法一直是……”陈平之张了张嘴,但最终没有说下去,人一扭身就走了,面对毫无价值的阎良花,他多看一眼都不想。
阎良花在心里大骂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,回忆起了老人讲的那些历史故事。
自古以来,变法者最有名的是商君,王安石也能算一个,他们的下场好像都不太好。
陈平之大概是拿出了一腔孤勇,想要走一条没有尽头的路,堵上了生死,让命运来判决自己的未来。
阎良花那一瞬间觉得陈平之的背影好像高大起来。
这世上从不缺乏满腔热血向东流的勇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