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朝栽着芭蕉叶的回廊下走。
门口的人不敢阻拦,只得任由他去。
霍府不算大,比长公主府还略逊一筹,白不厌曾几次夜探深闺,对于府内地形有大概了解。
他走到前厅廊下,靠着柱子在长廊处等了一会,便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,回过头去,见霍夫人姗姗而来。
妇人穿着明丽长衫,袖口绣着浓艳的牡丹,直衬得那双手雪白无色,只是紧紧掐在锦帕中,失了几分美感。
方才门口的小厮正站在她身后,缩着脑袋,一副闭嘴鹌鹑的模样。
怪不得不见阎良花,原来这是通报到霍夫人那里去。
霍夫人一双大且略微无神的眼睛往白不厌扫来,又轻飘飘地挪开,伸手做请,二人进了正厅落座。
丫鬟端上了茶盏,白不厌凉了凉茶却放在了桌上。
霍夫人的手搭在桌边,略带敷衍地问:“这么晚了,白公子到府上来是有何贵干?”
白不厌也不恼,他心情好时,还是有兴致与这些人周旋几句的:“夫人好。想必方才的下人已经与夫人呈报过我的意思了。”
霍夫人蹙眉,又不露痕迹地舒展开。她对这白公子一贯是轻视的,对比南安王的金尊玉贵,白家不过是纸做的老虎,只有面子上的风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