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陈夫人也微微回过神,将参汤接过来,亲自放在夫君的书桌上。
陈平之正在誊写字帖,铁画银钩,自有一番风骨。他没停下来,陈夫人也没打扰,静静守候在一旁,看他练字。
陈平之孤傲张扬,他的字却和人不一样,收笔时极淡,如白鹤收翅。最后一个字落下,陈平之将笔搁在镇纸上,像往常一样淡淡道:“你过来了。”
这人关心人的时候,也是一副冷淡的语气。
陈平之也是热络过的,在刚刚将夫人娶回来的时候。他像每一个青年那样,对自己丈夫的身份充满了期待,两个素未谋面的人走到了一处,一起碰撞一起融洽。
可很快陈平之就意识到,夫人就像是一块温润的玉,看着好相处,实际上还是块石头,根本捂不热。
他浪迹在秦楼楚馆那么多年,自问对女人心思把握的还算透彻,夫人心中有别人。
自那之后陈平之就很快冷淡下来,两人保持着相敬如宾的生活,他出去浪荡却从未闹过一个妾室在家中给夫人添堵。
人人说他风流,但不下流。
陈夫人微微笑着点头:“嗯。”
“怎么不在外面多晒会太阳?”陈平之想到自己离家许久,夫人又主动靠近自己,不好表现的太冷淡,叮嘱她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