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伸手,替他将毯子盖的更严实了一点。
“抱歉,我毁了你一桩婚事,一定会陪你一桩的。”
几日后,终于有了一个晴天。
陈夫人坐在藤椅上,懒懒的看着院子里的兰花。
她越来越畏寒,在阳光底下仍然穿着厚厚一层棉衣,包裹得密不透风。多日在病榻的折磨削去了她的生气,使她看起来像一个薄薄的纸人。
莲香从回廊转角处走来,禀报说:“霍家的大小姐来了。”
陈非睁开眼睛,眼中流露些许期待。
阎良花一身红衣,姿容比庭前的红花更艳。那艳丽却不同于京都女子的娇滴滴,而是风风火火的飒爽。
她往这边走过来,靴子在石子路上踏踏作响,落在耳中利落干脆。
陈夫人平静地看着她走近,等来人到了身前,才微微颔首:“好久不见。”
阎良花也微微一笑:“好久不见。”
的确好久未见,阎良花自打过了年,事情一桩接着一桩,又烦人又恼人,好不容易脱身,陈平之终于回了长安。
两人在外喝酒,陈平之喝的迷迷瞪瞪说:“我夫人好像要不行了,有空来看看,她很想见你。”
陈非缠绵病榻多年,夫妻俩似乎都看开,死亡一直离的很近,就在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