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不厌上了茶馆二楼,就听着一楼台架子上唱着戏,咿咿呀呀好不热闹。
戏子跌足介:才题旧事,愧悔交加。罢了罢了!幸这京城宽广,容的杂人,新在这裤子裆里买了一所大宅,巧盖园亭,精教歌舞,但有当事朝绅,肯来纳交的,不惜物力,加倍趋迎。倘遇正人君子,怜而收之,也还不失为改过之鬼。
伴着戏腔,他上了二楼,小二哥伸手坐请,将他带到了一处门上绣着梅花的雅间。
推门进去,就见人在泡茶。
“山泉水大多出自岩石重叠的山峦。山上植被繁茂,从山岩断层细流汇集而成的山泉,味道甘甜。”陈平之的身子微微斜靠后,挑眉看像白不厌,手中握着一盏茶:“你很有福气,来的正巧。”
白不厌不动声色地在他对面坐下,“我很冒昧,以阎良花的名义来见你。”
陈平之晃了晃手指:“也不算冒昧,至少我早就猜到了。如果是她跟我见面,选的地方不是茶馆。”是昧昧那里,那货会去喝酒撩妹子谈正事。
白不厌了然:“长安束缚多,你带她去青楼也很麻烦吧。”
陈平之神情微微一顿:“你还真坦然。”
白不厌理所当然:“她就那点爱好,弹琴听曲儿喝小酒。”
两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