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不得再打一个结。
竹叶也不知道是自己这句师兄恶心到了他,还是自己存在本身,刺骨的凉意瞬间涌遍全身,唯有那张脸通红无比。
她在垂下头的时候,发现自己的脚印在医室的木板上留下了一个明显的痕迹。
一条泥鳅跑到净水里,搅和的水面不平整,满身的淤泥没洗掉,反倒把干净的水弄脏。
少女那颗玻璃心又开始散发着黑,她退了出去,蹲下身子,用袖子擦干净。心里惶惶然的想,接下来去哪儿流浪?
郭蛊啧了一声,有些不耐烦,嗓音沙哑:“师兄怎么又往家里捡小猫小狗?”
人家都说,不蒸馒头争口气。竹叶心中的那口气,可能就是一股怨气。
她前十年的生活,充满了忽视,郭蛊不耐烦的态度,和她那十年的生活重叠,半点新意也无。
唯一让她感到伤心的,就是对方用了一个又字,原来师父不止捡她回家。
“许是野猫总比家猫香吧。”
郭蛊:“……”
他觉得这个小姑娘在阴阳怪气,简明扼要的问:“要在我这学医?”
实不相瞒,竹叶在一刻钟以前正是这个念头,学医有钱,山里有房。
不过就现在来说,那都是过去了。
她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