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宁宫,阎良花让人通报了一声,很快,沈太后身边的嬷嬷小跑着出来迎接,笑着将人带进去。
上次她离开,和沈太后不欢而散,对方就好像不记仇一般,待她一如既往,下人侍奉殷切,生怕有招待不周。
这一定是沈太后督促过下人的结果。
阎良花一直觉得有些人天生就会爬到很高的位置上,因为这帮人眼里没有情绪,只有利益,最适合站在顶峰看东西。
大殿内,沈令仪正陪着沈太后誊抄经书,已经抄到一半,来了客人便吩咐宫女将东西都收拾下去。
沈太后面上带着和蔼的笑:“刚才还和令仪说着你呢,你就来了。”
沈令仪穿的极其朴素,浅蓝色的衣衫上没有任何的花纹,鬓角只带了一朵绢花,像是开在寂静无人山野间的一朵蒲公英。
她缓缓开口:“我说你对佛经很有见解。从前咱们在寺庙撞见的时候,你就很有独特的想法。”
阎良花好笑:“也不知在哪儿听到的话,搜肠刮肚的说了一句,竟被你记到现在。”
令仪浅浅笑着:“说的的确很好,我母亲还说你有悟性呢。”
阎良花对参禅打坐一窍不通,连连求饶:“沈小姐可不要再夸我了,再夸下去我就要脸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