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拦在门外。
她趴在台阶上痛哭流涕,被来来往往的人指指点点。
高门大户从来这样,风光的时候,要风得风要雨得雨;落魄的时候,全家都要在泥地里。
年轻漂亮的女子会被送入教司坊,上了年岁的充为婢女被辗转卖出,男为奴,女为婢。可笑的是国公府那么多漂亮女眷,却连一子都没有。
冼国公夫人无所依靠,她父母早已去世,和嫂嫂不和睦,兄长那儿呆不了,一时间不知沦落何地,缩在街头角落里,神情痴痴傻傻,也没人带她走。
还是沈夫人怜悯她,租了个小院,再遣了个婆子去照顾。
据说人是疯了,天天在那叨咕,我可是国公夫人,你们都得服从我。
她活着的唯一作用可能,可能就是展现沈家的善心。
沈夫人来霍家做客,还说起了此事:“人到晚年经历这种变故,不死不疯也不会好过到哪儿去。”
霍夫人想起了当初,夫君战死,如果不是白不厌和王子异死命相拦护着霍家的话,今日的冼国公府就是昨日的霍府。
她物伤其类,不代表怜悯冼国公夫人,对方可是经常性的嘲笑她们一家子都是寡妇。她不咸不淡地说:“也是丈夫太作孽,所以一辈子无儿无女,最后落得这种下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