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不厌安心不少,用下巴在阎良花的肩膀出蹭了蹭,像一条温顺的大狗,眼睛瞥见了桌上放的东西,好奇地用手指勾了一下,发现是一件做到一半的小衣裳。他心一凉,眼神像条狼,酸溜溜的说:“你都没给我做过衣服。”
“因为之前刺绣的手艺不好。”阎良花赶紧解释。
白不厌扯开这做到一半的小衣服,发现针脚线缝的密集,用的是柔软的丝绒,眼神越发绿:“你针线活有进步,比给我做帕子的时候强好多,当了母亲果然不一样。”
阎良花必须得承认,为了给孩子做一身像样的衣裳,她几乎将自个儿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在了针线活上。她也得承认,如果是给白不厌做衣裳的话,没这么大的动力。
她心中万分后悔,方才就该说,是萤娘做的小衣服。
白不厌幽幽的看着她:“你最爱的人是我吗?”
阎良花当然爱他,但眼下很期待这个孩子。
她无奈的说:“我爱你,也爱他。”
魔镜啊,魔镜,手心手背都是肉。
白不厌不说话了,他的水分被抽干了,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。
他是三个人里面多余的那一个,母亲幸福的扶摸着圆滚滚的肚皮,父亲应该躲在角落里,毕竟他现在没什么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