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子上,像是溺水的人被放进了一片稻草当中,觉得自个儿还在沉沦。
一浪又一浪冲出来的疼痛像是潮水般将她淹没,浑身上下都是汗,意事险些丧失。
无数个脑袋围着她,她看的眼前模糊,都数不清有多少人,就知道白不厌已经被挤走。
她可以不顾形象地做哀嚎时狰狞的面容。
接生的稳婆一个劲儿的叫着:“皇后娘娘吸气,产道还没完全开。”
阎良花哀嚎一声,拼尽全力。
稳婆提醒道:“不要大喊大叫白白消耗体力,以免到后来精疲力尽,无法配合。”
阎良花咬着牙,投入到生产大业,阵痛越来越剧烈,卵膜破裂见红,羊水流出。
那场景简直就像是杀人现场。
生与死都很血腥,像是一种杀出重围的角力。
恐惧和新生伴随在左右,让人坐立难安。
白不厌恨不得自个儿去生,好歹知道事情发展,规避阎良花可能面临的风险。
一墙之隔,他感觉自个儿被隔出了冰天雪地之外。
里面的阎良花突然没声了,白不厌心一沉,感觉自个儿在冰天雪地里被人架起来用火烤,他坐立难安,抬步就想进殿,结果被宫女拦住。
“陛下,产房血腥,您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