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有着说不出来腐朽的味道,炕上铺着的褥子有几道灰色的痕迹,不知多久未曾洗过。
这对于郭赵来说极难忍受,他甚至愿意,宿在荒郊野外,也不愿意在这样的环境里多呆一秒。
但竹叶不嫌弃,她本身就是苦孩子出身,再加上和郭赵一起在外奔波许久,从不挑环境躺上去,疲累劲儿往上涌便昏昏欲睡:“又不是师父害你睡这种环境,你骂他有什么用?”
郭蛊看了她一眼,假使和小孩说实话,她也未必听得懂。所以他撒了一个无关痛痒的小谎,骗竹叶说,郭赵让他们两个去更安全的地方等待。
他必须把竹叶从郭赵上面骗走,为此不惜从南楚抵达北端,用和阎良花商量好的借口留在郭赵身边,眼看着他对南楚小皇帝下手,终于等到了机会,能够单独和竹叶相处。
他怕郭赵找到二人,所以这些天一直在赶路,用谎话去欺骗竹叶,小姑娘天真愚蠢很快相信。
他觉得谎言并不能长期的欺骗一个人,哪怕对方是蠢货,所以想要试着扭转竹叶对郭赵的看法。
“你难道不觉得他很奇怪吗?”
“他是挺奇怪,不过你也奇怪,师兄也奇怪,到处都是奇奇怪怪的人,他反而很寻常。”竹叶打了个哈欠:“晚了一天的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