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,就只能暗暗蓄力。
她拿着师父送给她的六爻,算了一遍又一遍,每次都是生,这才安心不少。
“听说你事从郭先生,擅长起卦问命,能否帮我算一卦?”金匮弱弱的声音响起,就站在山石下,仰着头纤细的脖颈像是树枝一样,一扭就能断掉。
竹叶面无表情:“算一算,你能活多久?”
金匮摇了摇头:“我想问问,小公子能否平安顺遂,百年无忧。”
竹叶撇了撇嘴,最讨厌他们秀恩爱。她哼了一声:“他一个大夫能治病有什么好问的?反倒是你该忧心一下自己吧。”
“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捡回来的。你可知这世上最毒的是什么?”
“郭蛊的嘴。”
“是我的血。”
竹叶想,那还挺搭配的。
金匮说:“我父亲也是医者,但他走了偏门钻研毒药,最后用我试药,我身上都是毒,被郭先生捡到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。公子对我身上的毒很感兴趣,但他说解不了,只能就一天看一天,兴许哪天就死了,但我实在放不下公子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知道你可怜了。”她不情不愿地摆弄了一下,然后越算越心惊。她重复了好几遍,结果都不如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