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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辰逸难受。
很难受。
顾辰逸忍不住说了一句：“棠棠，我以为我恢复了记忆，你会很开心。”
季棠棠眼中闪过了一抹恍惚。
还开心？
或许，原来会吧，但现在不会了。
“棠棠。”顾辰逸继续说道：“我想起了一切，我和你过去的一切，棠棠我对不起你，之前我不应该那么对你，你原谅我好不好，我该死，棠棠，但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那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，棠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，你原谅我。”
季棠棠的头终于转了过来。
她得目光落在了顾辰逸脸上。
她看到了顾辰逸脸上的内疚，还有抱歉。
这并不能让季棠棠心中产生稍许快意，顾辰逸曾经那么伤害过她，但是她也不想要顾辰逸这么道歉认错。
她想要得，只是以后平平淡淡过着一生。
季棠棠开了口，声音很轻：“你不用道歉，我也不生气，也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，都是过去的事情了。”
虽然季棠棠说不生气，可还是让顾辰逸心中产生了一丝恐慌。
如果季棠棠生气，顾辰逸反而不恐慌。
可就是季棠棠太平静了，这反而让顾辰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