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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卿月又是施针,又是药浴,又是汤药,三管齐下,一夜之后,姊颜终于退烧了,天沉算是松了一口气。
而在原城的老侯爷,却也陷入昏迷,再未醒来。
帝师伤重不醒的消息随着战报送回了京城。
当夜,太子彻夜未眠。
义宁在寝宫中的大床上翻来覆去,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,本应该高兴不是吗?
两日后,乾门关破关,姊颜在天沉的怀里醒来,入眼就是一片青青的胡茬。
天沉看她睁开双眼,愣了一愣,一把抱住她,又小心的放开,生怕碰痛了她的伤口,“十七!把粥端进来!”
“饿不饿?渴不渴?你吓死我了。”
姊颜轻轻抬起一只手,摩挲着他粗糙的下巴,苍白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笑意,声音细微道,“你怎么又忘了刮胡子。”
天沉握住她的手,放在脸颊边,“你不看,我刮胡子干什么,饿不饿,吃点粥吧。”
十七端着粥和卿月进来。
姊颜只看着天沉道脸,才发现他眼下尽是青黑。
卿月到床边给她把脉,“你可醒了,吓死我们了。”
天沉扶她起来,靠在自己身上,接过粥,一点点喂给她。
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