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紧要关头,他收到了公司通知。
袁星洲骨头软,不敢跟公司抗争,此次欧洲之行便改为跟叶淮去领证。
在去登记预约的当天,他跟叶淮以及几位工作人员去了酒吧,之后袁星洲酒意未散,回去取了吉他,给众人弹了几首曲子。
“《昭和罗曼史》,我就知道弹了这个。”叶淮道,“另两首也好听,但你没报幕。”
“我也忘了都弹什么了。那天回酒店后,我把老马放在沙发上了。第二天事情太多就一直没注意,等要回国的前一天晚上,才发现不见了。”袁星洲当时很崩溃,罕见地发飙了一整晚,跟公司的人急眼,冲酒店的人怒吼,脖颈通红,青筋暴起。
然而鬼佬怎么可能搭理他,轻飘飘一句话就不管了,大家该休息的休息,该睡觉的睡觉。
第二天他被拖去机场,登机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,总觉得自己一回头,琴箱就会出现在眼前。
后来他在漫长的飞行中,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吉他不见了,这个陪他从校园走向秀场,闯进娱乐圈的“老马”,在异国与他进行了无声告别。袁星洲便在那一刻,彻底放弃了挣扎。他认为自己与歌手与偶像大概无缘。
命该如此。
“我四年没碰过琴了。”袁星洲想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