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几天就是除夕。
在一年前,他绝对不会想到,今年的除夕前几天,他会面临这样的困境。
他取出一张ID卡,走向一处小二层建筑。
“滴”一声,门锁开启,他推门入内。
这处居所十分干净,客厅里的茶几一尘不染,一些美术类的书籍叠在桌上。
客厅和卧室连在一起,一张窄小而整洁的床铺放置在角落,旁边是数盒没拆封的颜料。
他顺着楼梯上楼,木质楼梯发出“吱呀”的响声,踏上有些矮小的二层阁楼,他推开门——望见了一片开阔之景。
低矮的窗户斜斜洒下昏暗的光,呈斜角的房间里,数十张画纸挂在木架上,呈一列排开,像一面面反光的半身镜。
房屋主人应该擅长水粉画,画的大多是山水。
绿意盈然的山水,在这个时代几乎不可见,它们像是梦幻般的场景,留在了画纸上,让人望而向往。
楼下的大门上,贴着两片血红的封条。
【房屋主人编号IJ-1982,秋离,确认死亡。】
【该房屋将被处理。】
……
“哗啦”一声,苏明安翻开地上的一本名为“世纪灾变前风景记录”的书籍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