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宸没多说话,就吓得冯稞和玲珑大气也不敢出,差一点毫无理由地把人打杀了,那人还得对他倍怀感激。
帝王手段,当时是可怕。
若是自己当初,刚步入官场,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,就遇到月镜宸这样的主子,自己是不是也会满腔热血地想要跟着他,做出一番事业来呢?
李肖心里想着,忽地忍不住晒然,生不逢时,不过如此啊!
等到现在,他可以在月镜宸手下做事了,自己已经过了那满心壮志的年纪,也已经收敛了脾性,磨平了棱角,而皇帝呢?他也已经不需要再有人为他分担重任,他的羽翼足够宽阔有力,需要的不再是能够帮他捕猎的良犬,而是听话乖顺的羊羔了。
月镜宸道:“冯大人远道而来,没道理一直站在殿上。来人呐,给冯大人搬个墩子来。”
一般的肃臣,都是跪坐在垫子上,方显礼节。月镜宸特地嘱咐拿的是“墩子”,虽说冯稞可以不必跪坐,免了双.腿压迫之苦,但显然这对于冯稞是不甚尊重的表现。墩子,向来都是给一些需要演奏乐器的伶人准备的。
冯稞面上露出一抹羞恼,但又不敢吱声,只得坐到了墩子上。
“冯大人,不必紧张,墨突是来谈和的,朕,也有心与墨突,化解仇恨,解开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