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,阴沉起来。下起雨来了,还是雷雨,伴着豆大的雨点和响彻的滚雷,白亮的闪电划破寂夜。
月镜风走出小溪,穿上了衣衫,与他仅剩下的那个暗卫一同走向他的藏身处。那是丛林里的一间猎人小屋,这里的主人,那个可怜的猎人,早已经被他们杀死,尸骨埋在一旁的树下。而正当月镜风同暗卫打算休息时,忽而外面传来一阵阵的梆子声,而后有人在院外唱到:“以吾道心,正六界门。四象卫持,修罗往生。魂魄安和,尸秽散绝。令我神明,与形长存!”
“什么鬼东西,去看看!”月镜风被这咒语念叨得烦躁无比,倒不是有什么身体上的不适,只是因着他疲惫了数日,好不容易能够好生休息,却又有什么鬼人在窗外聒噪,扰得他不得安宁。
死士出了门,却见是个道士,大衍之年,穿着一件深蓝色白道边的道袍,洗的有些旧,沾了些许尘泥。那道士此时一手持一串银心铃,另一手点燃一柱线香,正在那埋了尸骨的大树边徘徊念咒。
“要么走,要么死!”死士也没啰嗦,直接拔出剑威胁道。
道士见了他,“咦”了一声,似乎十分惊奇地道:“这位檀越,你快死了,面色发黑,印堂如阴云密布,十足十的大凶之相!”
死士脸色一沉:“胡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