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这个可怕的念想吓坏了,一把推开卫飏,慌乱地一路急走,逃进了集装箱里,再从里面把门反锁上。气喘吁吁地靠在门上,我逃离了卫飏,但不觉得轻松。
    集装箱的墙,又薄又脆,但凡卫飏想进来,就不是它拦得住的。
    我将背完全贴在门上,陷入回忆的泥淖当中。
    我清楚地知道,卫飏找到我,从来目的鲜明,哪怕是博物馆的初见,他也从来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图与打算……
    我以前,知道他别有用心;现在,我清楚地知道原因。
    梁姣。
    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早该走向消亡的女人,那个以亡魂的形式存在,但身上却一点鬼气不沾只能靠着拔首行动的女人,我见过她,我们长得一模一样,可若从骨子里说,又绝对判若两人。
    卫飏看我时,眼神会时而脉脉含情,时而深邃深沉,时而宠溺温柔,这所有的一切,都是因为我这幅驱壳,是在他相思深爱梁姣无果之后,为了慰藉思念,冒天险之大不违造出的。
    换言之,我只是一具容器。
    所以他会赖在我的身边不走,如狗皮膏药一般紧紧跟着,甩都甩不掉;所以他会各种俏皮地挑逗我,寻我开心给我挖坑,这些都是他和梁姣的相处方式;还有他会为了那份记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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