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秀娟,“师傅今天是真生气了,如果发现我们聚在这里,又听到我们的谈话,他……他可能会把我们赶出戏班。我们学了十多年的傩戏,可能以后都没法唱了。”
平心而论,无论是傩戏的普及程度还是受众都日趋小众,玉郎班算是傩戏中的代表和翘楚,他们离开玉郎班后还真找不到能让他们继续唱戏的地方,只能为了生计被迫转行。
他们不希望,也不想落到如此下场……
“我不管,这都是王秀欺人太甚,这口气,我真咽不下去!”秀娟咬牙切齿,模样认真地说,“我想好了,把事情做得干干净净,除掉王秀,也不让师傅察觉。你们放心就跟着我一起,如果不放心,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好了。反正今晚的事情,谁也不许说出去!”
我听得毛骨悚然。
秀娟似乎起了杀心……可是想想她的动机,我又觉得不至于。
王秀只是对傩戏感兴趣,会采访会拍照的确有些不胜其烦,但到底只是些简单的小事情,没必要一定弄个你死我活的。
“她还真是一不做,二不休。”黑猫浅浅地嘀咕了句,竟然对秀娟表示欣赏,“她是这样,我也是这样,我们,说不定是同类。”它愿意把自己和王秀相提并论,丝毫不觉得这比喻有欠妥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