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器我认。
甚至我以容器自居,以此自嘲。那些或妄图吃掉我,或妄图借此巴结老冥主的厉鬼,它们都言语低嘲地说我是承载老冥主的容器。
可是,当这两个字从卫飏口中说出时,我才感觉出深切浓烈的刺耳。
“容器?”我看着卫飏,心里悲凉得结了一层冰霜,“所以你对我这么好,也是和奶奶一样,是把我当成花瓶那样养着吗?我在你的眼里,不是鲜活的人,而是一件不能破碎的器物?”
虽然我已经从卫飏的嘴里,切切实实地听到了容器二字。偏偏不死心,定要问个究竟。
卫飏皱了皱眉,眼里是我看不懂的情愫。
不过,他轻轻点头,回应了我刚才的质问。
身子微微摇晃了下,我强撑这幅刚刚受过巨大打击的身子,涩涩地扯了扯嘴角。“我说错了,我不是一件不能破碎的容器,只是平时需要你在手里把玩欣赏,一旦失去这最后一点用处,或者和你的利益发生冲突,你都会毫不犹豫地把我舍弃。”
我笑着,却有两行清泪从我的眼里流出。
我曾在梦里体会过这一幕降临时的深切心痛,只在我真真切切地体验过后,我才知道现实远比梦境痛苦一千倍、一万倍。
卫飏叹了口气,眼里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