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方试探性地朝我挥了挥手,招呼我过去。
我试着朝他的方向走近,箱子空空荡荡,除掉一副装裱好的画卷之外,再无其他东西,甚至连个说明都没有。
我深深地吸了口气,鼻尖微微嗅了嗅。
“你,闻到鬼气了吗?”
我问元方,小鬼琢磨了下,把脑袋摇晃得如拨浪鼓一般,“我……我没闻到。”
我感觉不可思议,又深深地吸了口气,还是一点鬼气都没有。
元方也挺奇怪的,直接伸手把画卷握在手里,干脆把它打开。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然太晚,他已经把画卷扔在地上,完全打开了。
画上的,是一副油画,一副抽象派的油画。
上面画着欣欣向荣的一大片向日葵,在向日葵的衬托下,中间是一个简笔画的小人,像极了蒙克《呐喊》里的娃娃,它双手抱着脑袋,身子扭曲着张大嘴巴,双眼无神惊恐地看着远方……
诡异得,我不自觉打了个寒颤。
元方也被吓到了,他小心地拽了拽我的胳膊,“覃朝雪应该在家,不然你打电话,让她过来签收趟?”
他现在想起奶奶了……
虽然我很看不起元方这个做法,以为不是很有骨气。不过转念一想,他也没说错,干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