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声音低沉喑哑,好似生锈了一般。她喃喃低语,好像在诘问,又像自言自语。
“他……他不在这里了。他……他能去哪里?!”
一行清泪无意识地从我眼里流出。
鬼胎怔怔却小心地问询我。“娘亲,你怎么哭了?”
它问我,镜子里的场景,却在这瞬完全消失。
我还在空荡简陋的洗手间里,仿佛刚才所看到的那些,所经历的种种都是幻觉。
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模样不似之前那么惨白,只还未来得及擦拭的眼泪,暴露了我刚才的心境。
慌乱地擦了擦面颊,我怔怔地摇头。
我乘着冥轿,嫁入地府,途径三途川……
那抹慵懒随性的影子,不也该在三途川等我吗?
他鲜有别处地方可以去……
或者穷其寻觅,兜兜转转,竟再也找不到、寻不见……
我深深地吸了口浊气,心里莫名慌张起来。
似乎为了印证什么,我慌乱地打开厕所门。
动静着实太大,惊着坐在沙发上的卫飏,他茫然地转过头来,模样奇怪地看着我。
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