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管老冥主是怎么想的,能逃出生天已经足够幸运。我从半步多出来,回到了空荡荡的出租屋。卫飏还在地府受刑,估摸着要今晚深夜才能回来。
劫后余生地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膛。
我威胁鬼胎。“我去半步多冒险的事,你不许告诉卫飏,否则我一定让你好看!”
鬼胎被我吓坏,赶忙认真同我发誓保证,他会守着半步多的秘密,哪怕卫飏用钢钻也不开口。我心满意足地点头,带着鬼胎去楼下的面馆吃了一碗燃面压惊,之后靠在沙发上一边百无聊赖地看电视,一边等着卫飏回来。
我心思当然不会在电视节目上。
我盯着电视机,思绪却还在半步多的屠宰场里,梁姣那已经变成纸扎人的面孔再次映照在我的脑海里。它面色惨白地张开血盆大口,嘴里哇哇地叫嚷着。
它让我偿命,说是我夺走了她的一切,害她狼狈至此!
我心悸地打了个冷颤,张开干涩的嘴巴替自己辩解,“我没有错,你在世上一日,就会威胁我一日。我为自保,只能这么做。”
话说到一半,门缓缓从外打开,卫飏摇晃身子走了进来。他刚在地府受刑,身子十分虚弱,跌跌撞撞地倒在沙发上,斜着眼睛看了我眼,“你,在等我回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