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亲,她怎么突然换了模样?”鬼胎压低声音问我,我轻轻叹了口气,听出了鬼胎言语中划拉梁姣的意思,于是接过他的话往下说。
“那不叫突然换了模样,你应该说她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。”
“夏忧,你别再在妄言,别忘了你现在,可是我的阶下囚!”梁姣言语锐利地提醒我,纸扎人的身子又微微颤了颤。
虽然是画上去的眼睛,不过目眦欲裂,模样凶狠。
我倒不在怕,鬼胎替我怼了回去,“我旁的不知道,不过倘若你伤害我娘亲分毫,父君一定不会放过你,也断然不会念着曾经与你的半点好。”
鬼胎说得决绝,纸扎人的脸似乎较之前更苍白了。
我能从她的眼中,品读出深深的绝望。
还有深恶痛绝的仇恨。
它身子再微微颤抖,笑得更是凄然,“我喜欢卫飏,不过深知自己爱而不得。你明明是我的替身,只是我用来躲避灾祸的物件,可谁能想到我这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,给自己竖立了个这样的敌人……”
它苦涩地笑了笑,第一次有了清晰的认识,“我心里门清着,自己是得不到卫飏了。不过我既然得不到他,你也别想得到。”
我心里闪过一抹不安,来不及想她到底什么意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