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蓉在夜场干了小半辈子了,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,又是递烟又是免单,陪着笑脸想先把闹事的人安抚住,可压根不管用。
几个人在包厢里吆五喝六摔东西,嚷嚷着要赔偿,不然就打电话叫相关机构过来查。
带头的是个黄毛,个子不高,瘦巴巴的,田蓉认识他,是香雪海那边安保部的管事之一,底下几个小弟喊他“龙哥”。
“我们二当家的说了,要么给钱,要么给人,田老板你看着办吧!”
一帮人在包厢闹了一阵,大咧咧走了,留下一堆烂摊子。
林跃赶到的时候救护车也到了,被打的那个服务员被人扶着出去,满脑袋的血,身上的白衬衣都已经被染红。
房间里到处是玻璃渣,散了一地的果盘和碎酒瓶。
田蓉抱着脑袋坐在沙发上,见她进来,抬头扫了眼,“你看到了,那帮人能弄死你!”
林跃面无表情,她能说什么,要说无辜,她也确实无辜,这事从头到尾跟她真的没什么关系,可要说置身事外,她可能也办不到,毕竟人是她引来的,那一脚也是她踹的。
“今天这里的损失算我账上。”
“嗬,你倒大方!”田蓉冷笑一声,“今天算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