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殿下怕是得了劳症。”张御医匆匆留下这么一句话,便赶着离开了。
劳症?无药之症?
她早就知道太子总有一天会比她早离开,却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到来,更没想到她心里这样平静。
玉青葵坐在宁渊床边颤抖着把手放在他的脸上,宁渊的脸温热温热的,和她的完全相反,她又拿起宁渊的手,也是如此。
她觉得有点不对劲,但到底哪里不对劲玉青葵又说不上来。
“娘娘,皇后娘娘听说你能出门了,让你过去让她看看。”白芷匆忙的跑进来,气喘吁吁的说道。
玉青葵连连冷笑。她还是那个玉青葵,只不过无人发现,那柳柳细眉却在眉梢那处蕴了丝丝冷意。
如同冷如月华之下悄然绽放的血昙稍纵即逝无人察觉。
“那便走吧。”玉青葵帮宁渊盖好被子,站直了身子,迈着细碎的貌似优雅的步子,无人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。
她今日穿了一身白色宫衣华服,三千青丝用一个金丝孔雀钗子绾成一个流云鬓,清瘦的身影仿佛在风里都能被吹散,墨瞳淡淡潋滟氤氲、抚了抚腕间玉镯,如樱薄唇勾起一抹娆柔笑意,一张本该轻灵秀气的小脸上却因为这一笑多了几分妩媚,玉青葵缓缓走在长长的宫道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