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我好像……终于能守护住一个人了。不过,嘶……可真疼。’
可是……
扁鹊将遮挡阳光的手放下,棠紫色的眸空洞的望着这座地下城的穹顶。
那夜,那个像太阳一样的少女倒下了,倒在了那充斥着血腥味的尸骨中,他怎么能让卿卿倒在那个肮脏的地方。
那夜,一个隐匿在尸骸中,身受重伤的杀手,最后与他一同从悬崖上跌落,醒来后他就在这里了。
他为什么,没有死。
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扁鹊缓缓站起,浑身布满了擦伤与疼痛,他重新将长长的围巾围在了脖颈上,遮住了下半张脸。
脚边,是那个与他摔落入这座地下城的杀手,已经是冰冷的尸体了。杀手的斗笠早已经摔得四分五裂,露出的右脸上有一朵鸦青色的花。
他没温度的目光在尸体的右脸上停留良久,讥讽的笑了下。
“呵,多罗苗疆之人,你会有被颠覆的一天。”
他清楚,在那样的情况下,卿卿可能已经死了,可他现在有多么迫切想去看看,无论生死都把她绑在自己身边。
她信,阿缓是个善良的人,那便是。
可扁鹊,自始至终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