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情,早已不是他认识的人罢了。
两人儿时的交情早已淡了,可总归,应还是有一点儿的吧。
莲鞘的至亲之人早已死了。他想,何时断了这最后的交情,坐到那个位置上时他方能做到更无心冷情。
“本王两年前在悬崖边找到了末卿,走吧。”
莲鞘抿了抿唇,说完就离开了。
扁鹊站起来时还踉跄的带翻了椅子,去的一路上都失魂落魄的。
自朝歌地下城出来后,他就发了疯一般的找那个人儿。
整整两年,整整寻了她两年,梦里全是她的影子,这思念的藤蔓便是像发了疯一般的蔓延,自此一发不可收拾。
平生不会相思,才会相思,便害相思。
莲鞘站在殿门外沉默着,看着。看着扁鹊仿佛空洞的像个人偶般走向殿中央的寒冰玉棺旁。
寒冰下映着少女完美的容颜,白皙的不染尘埃,她眉间的一抹嫣红像是烙印在了人心上,一贯弯弯的水弯眉浅蹙,让人多想为她抚平。
扁鹊没有温度的手轻轻的,落在了冰凉刺骨的寒冰上,指腹很快附上一层冰霜,他唇轻颤的隔着一层寒冰,吻上了末卿的眉间。
他的眼底啊,是多么的哀伤,一片的荒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