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有几滴泪水被她尝到了,是苦苦咸咸的味道,她讨厌极了。
末卿就一个人蹲在角落里,小声抽泣着,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团。
她恨扁鹊!!!什么阿缓,都是骗子……
在她看不见的外边,今日依旧是一片死寂的青锣镇。
清早,青锣镇的拱桥上,有几片青衣的衣角,毫不怜惜的蹭落了拱桥边开的正艳的石榴花。
随后被青衣人们的脚步,踩踏的成了暗红的花泥。
他们是当时新权政更替下,未缴清的苗疆余孽,他们回来了,他们要报复世人。
而且青锣镇,不过是一个用鲜血迎接他们卷土重来的一个起点。
鲜血四起,直到黄昏落下,染红了半边天。殷红的霞光照映着湖水,也已经被鲜血浸泡,还飘荡着几具尸体。
其中一具便是李婆婆的尸体,睁着恐惧的老眼,被一剑封喉,苍老的脸皮上溅满了鲜血。
被染成殷红的湖水突然荡起了波痕,李婆婆的尸体被缓缓地打捞起。
那撑着船筏的青年气息死寂而阴郁,那斗笠上依稀有血淌落,不知是他的,还是别人的。
青年的胸口上直直地插入了一把剑,贯穿他胸膛的剑端上,鲜血已然凝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