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船舱里,一灯如豆,有两人相对席地而坐。
左面的中年男子面如青玉,美须髯,仪态不俗,此刻正在饮一碗茶。坐在他对面的,是一名黑袍白发的老者,眉眼锋锐,精神矍铄,没有动身前的那盏茶。
“长河帮只是一个小帮派,帮众不过数十,练气术师不到一只手,咱们要完成宰相交代的差事,带着他们只会碍手碍脚,韦公为何执意如此?”黑袍老者忍了半响,终于是忍不住开口。
美须髯的中年男子,唤作韦江南,乃是韦保衡的族弟,闻言放下茶碗,轻笑道:“我们要对付安王,自然不能暴露身份,长河帮就是隐藏我们身份的棋子,有了他们,事发之后,所有罪责,都可以推到长河帮身上......李冠书前车之鉴,不可不察。”
黑袍老者冷哼一声:“那李晔不过就是个刚入练气的蝼蚁,老夫反手间就能灭了他,来无影去无踪,不会留下半分蛛丝马迹,又有什么要紧?”
“不不不,再说一遍,我们不杀他。他可是亲王,还是长安府少尹,说死就死了,朝廷必然严查......我们只需要擒下他,囚禁一段时间,让他查不了黄梨乡的事,就足以让宰相向长安府问责,说长安府办事不利,届时撤换长安府尹,也就顺理成章了。”韦江南微笑道,显得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