蹊跷,他的亲信若是一点都没有察觉,那就太无能了,而不管他们是否知道真相,李漼都不能不防备、猜忌。
韦保衡此行进宫的目的,不是为了给李晔泼脏水。
泼脏水只是手段。
韦保衡忽然以头抢地,悲声道:“陛下,臣有罪!”
“说!”李漼咬字极重。
“臣府上以前的门客,近来勾结渭水河匪,劫掠了朝廷的秋赋!”韦保衡痛哭流涕,“臣事先不查,臣有罪,请陛下责罚!”
“以前的门客?”
“是!”韦保衡痛心疾首,“臣也是察觉到他们性情乖张,所以将他们赶了出去!孰料他们刚一离开臣这里,就打着臣的幌子,到处为恶......臣罪该万死!如今,不知道怎么,这些门客被李晔在黄梨乡抓捕,现在已经带回了长安府!”
“而且......而且王公和路公,已经开始调查了!臣自知跟王公素来政见不合,常有争端,这回臣以前的门客,落在王公手里,还不知会被如何栽赃陷害!臣自知罪责难逃,所以先向陛下请罪!”
李漼再度陷入沉默。
韦保衡伏地不停请罪。
半响,李漼缓缓开口:“你跟王铎等人,向来争端不断,而李晔跟王铎、路岩来往甚密,安王府又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