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说山野有盗贼,边境有战火,难道凭着几个修士,都能彻底解决这些问题?若是能,国家还要军队做什么?若是能,当今天下,如此多的修士,为何乱贼屡禁不绝,边境烽火常年不熄?”
李晔笑了笑:“那先生的意思是?”
崔克礼肃然道:“儒释道兵四家,说到底要受朝廷节制,这天下,可以没有儒释道兵,但不能没有强大的朝廷。朝廷若强,君王威服天下,三省六部节制四方,如此一来,无论是儒释道兵,还是百业百工,都能各司其职,为苍生之福,贡献自身之力。一言以蔽之,朝廷是中枢,治理天下是目的,儒释道兵各门各派,不过是手段而已。”
李晔道:“儒家崇古否今,虽有治国之言,但多是泛泛而谈,儒家士子,若论道德文章、诗词歌赋,为其它各派不能比,但若论身体力行,去做实事......对百业的了解,儒家不如百工,行军征战,儒家不如兵家......”
“我曾听闻这样一段对话,君王问,何以治国?儒家答,仁义礼仪。君王问,何以击退犯边敌军?儒家答,仁义礼仪。君王问,天灾横行人祸不断,天下如何平定?儒家答,仁义礼仪......”
“儒家经世治国,可有明确学说?儒家之言,不过就是仁义礼仪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