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了你一整夜,你想没想好,要怎样回答我?”
垂钓者头也没抬:“你都没问,我要如何回答?”
褐皮老道又坐起身,看着垂钓者:“那我现在问你,你可还记得百年之前,那个青衫仗剑,出灵武,进河西,出阳关,入西域,孤身杀上金山大雪寺,在六道轮回大阵中全身而退的人?”
垂钓者淡淡道:“忘了。”
褐皮老道嘴角抽了抽,“无耻!”
垂钓者笑道:“哪有你无耻。”
褐皮老道沉声道:“怎么说,你也曾是钦天监大司首,大唐到了这个份上,你就不打算上岸?”
垂钓者淡淡道:“皇朝兴衰,自有命数,我能奈何?”
褐皮老道冷笑一声:“当年那人仗剑西行,杀入大雪山寺的时候,可没管什么是命数。”
垂钓者淡淡道:“当年是当年,中原大乱,释门想要趁虚而入,我辈道人,焉能让其如愿?”
褐皮老道紧紧追问:“那现在呢?不同样是中原大乱,释门想要趁虚而入?不是想要,是已经来了。”
垂钓者望了望天:“我连天上都不想去,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?”
闻听此言,褐皮老道反而放松下来,那意味着他不抱希望了,瞥了垂钓者一眼:“你果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