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槐树下乘凉,望着柴扉外的农田发呆。
屋顶是上不去了,因为他俩已经老到两鬓斑白,连走动都很困难了,根本攀不上梯子。四十年的艰苦劳作,让他俩衰老得很快。
田里有几名壮年、青年男子在劳作,厨房有妇人在准备饭食,院子里还有几名孩童在追逐打闹——那几名孩童,不是他俩的孙子,而是重孙。毕竟这是一个大家十几岁就结婚生子的时代。
李晔耷拉着脑袋半睡半醒,样子虽然难看,好在没有口涎流出,旁边的飞鸿大士望着夕阳出神半响,回过头来看了李晔一眼,见对方一动没动,半天也没说句话,不由得脸色变了变。
她赶紧推了李晔一下:“李晔,你可别在这睡了,容易着凉!”
李晔睁开朦胧的双眼,略有些茫然,半响才清醒过来。看到他这副模样,飞鸿大士松了口气,“你可吓死我了。”
李晔笑了笑:“你还以为我睡死了不成?”
飞鸿大士费力的挪了挪身体,稍微换了下姿势: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李晔看向天边,不无感慨道:“放心,我一定死在你后面。”
“那你可得卯着劲儿,就你那身体,去年冬天就差些没熬过来,可别哪天就起不来了......总之也别着凉,这要是病了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