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堂,却忙着打压兵家,争权夺利,或者谄媚于上,或者求虚名于青史。”
“所以天下志士都笑话儒门,说自百家争鸣后,儒门是变得最为面目全非的,简直数典忘祖。之前的民贵君轻舍身取义,变成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,连‘君权神授’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.......”
他转身过身,看着张仲生:“扬州文会,说到底,不过是一场清谈。就算所谓八杰七十二俊彦,能被赐予本门圣器,使得文章教化之力大增,可以让更多人‘忠君’,可在我崔克礼眼中,这并不比能解决一村百姓秋收难题的政令重要!”
张仲生沉下脸来:“师兄是这么认为的?”
他明显不同意对方的论断。
崔克礼没有跟张仲生争论,复又抬头看向书院匾额,徐徐道:“诸侯都认为,乱世不必用儒门士子,因为懂得沙场之道,懂得耕战更重要。等到天下太平,再用士子治国治学即可。所以百家争鸣的时代,我们儒家并无多大建树,直到汉武帝时,才开始真正大显于天下。”
“然而士子乱世不上战场,盛世不至边关,没有看过大漠喋血,没有见过乱世白骨,他们就会忘了天下为什么要大治,书生为什么要跻身朝堂!”
“我要的儒门士子,不是这样的儒门士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