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微笑终于绷不住,转化为放声大笑。他是如此开心欢畅,以至于笑弯了腰,笑出了眼泪。
这笑声中,有无限嘲讽、诸多自得,就如胜利者对失败者一惯为之的那样。
这些年来,安王锄奸诛恶,扫灭乱军,平定藩镇如探囊取物,如李克用、朱温那样曾经威震四方、功勋卓著的天下豪杰,在他面前也如蝼蚁般不值一提,就更不必说其他诸侯了。
有安王在一日,天下就一日不会有真正的群雄并起,不会有真正的诸侯逐鹿。天下人就一日不敢说大唐将亡,朝廷正统会改弦更张。
这就是安王。
他是压在所有豪杰心头的巨石,是悬在所有英雄头顶的利剑。
就算诸侯们各自平定了一方,成了一方之主,号令一出,万马奔驰,但只要安王在一日,他们就不敢无视安王举起的正统大旗,不敢起僭越称帝的心思。
然而那又如何?
现在这天下,还不是落到了我们手里?落到了我王建手里?
世人不会想到,安王也有不在人世的那一天,更加不会想到,这一天竟还来得这样早。
就如当年如日中天的老安王李岘,骤然陨落在八公山一样。
这还真是父子同命啊!
好不容易笑完,王建抖了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