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嗤地一笑,“这些行伍之事,你们书生是不会懂的。
“你知道羊的粪便跟牛的粪便有什么不一样?你知道怎样通过野草被折损的痕迹,判断对方大军的数量?告诉你,在草原上,只要你够细心,再有一点运气,一切都无所遁形!”
张载没想到眼前这个名字粗鄙愚蠢,浑身散发着汗臭味的军卒,竟然还有这样的学问,惊讶之下,张了张嘴,讷讷道:“牛粪是一滩,羊粪是蛋-子......”
这句话本来没什么问题,但是一想到牛蛋的名字,张载就立即闭上了嘴巴,眼神复杂、怪异又歉意的看了牛蛋两眼。
本来就算张载闭嘴也没甚么问题,但他看牛蛋的眼神,却让牛蛋眼神一沉,觉得这个愚蠢的书生,这是阴阳怪气在讽刺自己,有心想要发作。
但为了队伍的团结,他只是重重冷哼一声,就不再言语。
其实张载本想问问,如何通过野草被踩踏折损的痕迹,来判断大军的数量,能分清羊粪跟牛粪的区别,对他这个五体不勤的书生而言,已经是十分难得——这种事其实很寻常,但凡见过一次就会印象深刻——但见牛蛋神色不虞,也知道自己方才言语反应都有问题,也就不再多说。
依照张载的品性,但凡面对的是个稍有学识的书生,